就像他杀人,想杀就杀了,没有理由。
秦泽对埃尔维斯,没有恨,但也没有爱了。
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过埃尔维斯还是知道怎么用一句话点燃自己的怒火。
他们可能不适合做恋人吧,他们应该做对手才对,做对手就不会像这样痛苦,也不会像如今这样两个人互相折磨,把彼此折磨成如今的疯样。
秦泽想笑。但也只是想笑而已。
他不会忏悔这段关系,他反而会感谢这段感情。是埃尔维斯让他明白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就连自己都可以欺骗自己。
他因此感到兴奋。
他甚至觉得,现在的埃尔维斯更性感了,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尤其从墨西哥回来后,他开始学会隐藏自己了,将自己的锋芒隐去。
可是那又怎么样?骨子里还是那份烂东西。
秦泽一眼就看出来。
因为他也是。
他们确实天生一对。
没有谁能像他俩一样彼此了解彼此。
但埃尔维斯太自以为是了。
他以为他了解他。
秦泽微微扬起头,将被束缚地手举到他面前,“解开。”
埃尔维斯摇了摇头,“你会跑。”
“我不会,我还要和你一起去舞会。”秦泽平静道,他脸上挂着笑。
埃尔维斯稍做沉思,打开了他的手铐。
秦泽缠上他,拽得铁链发响。
埃尔维斯皱了皱眉头,觉得秦泽的动作反常,盲猜这个人在打着什么算盘。
“你想和我复合?”秦泽开口。
埃尔维斯转动眼球,觉得秦泽一定在打什么主意。“是啊。”他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秦泽笑,话锋一转:“怎么做?像以前一样填表格么?还是画画?还是问答。”
“问答吧。”埃尔维斯回道,他还是想不明白秦泽问他复合是为了什么。
“嗯。”秦泽松开手躺回原处。
让埃尔维斯感觉刚才发生的就像是幻觉一样。
不,不会。秦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动作,一定是他遗漏了什么细节。埃尔维斯在心里想着,但忍不住猜想。
秦泽看着他沉思的脸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又恢复了原状,“怎么,还不问么?许归之。”
这个称呼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开关一样,埃尔维斯猛得从床上离开,“你又想暗示我,我说过,这不管用。”
“是么?”秦泽笑,笑得讥讽,“真可惜。”
“你根本不需要我给你做心理治疗。”埃尔维斯站在床畔,面露恨色,“你在想怎么逃跑对不对?秦泽!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