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舔向距离他很近的手,然后略微动了下脖子,将整根小指含进了嘴中。柔软的舌舔过指节,吐出,然后再到无名指、中指、食指和大拇指,每一根都吮吸,甚至离开时还故意“啵”出声响。他抬首扫过顾瑞的神色,嘴角抿起笑意,用鼻尖拱了拱他的掌心。
顾瑞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不受控制地发热。
“宝贝……你在玩火。”顾瑞俯下身子,声音有些发哑,手已经不受控制地环住了秦泽整个人。
秦泽冷笑一声,抬手按住顾瑞后颈,将他整个脑袋按向自己:“接吻吗?”
顾瑞毫无犹豫地亲了上去,近乎迫不及待地撬开他的齿关,长舌直驱而入。柔软的舌抵住他的上颚,舔?一番才算放过,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甚至带有些报复般得故意弄出声响。
一吻结束后两个人的位置早就不是原来的模样,顾瑞整个人都压在了秦泽上方。嘴唇湿漉漉得似乎还留着刚刚两人交换的津液,他用鼻尖蹭了蹭秦泽的脸,附下头去吻他的脖颈,故意在埃尔维斯留下未淡去吻痕的地方再次种下草莓。
秦泽闷哼一声,笑着弯起膝盖抵住他已经硬起来的地方。
顾瑞忍不住想要去脱他的衣服,却被他用手抵住。
“宝贝……我想要。”顾瑞直言不讳地说,毫无羞耻的用下体来回蹭了蹭他的膝盖。他故意低垂眼睛,像一只失落的狗狗。
“求我。”秦泽舔了舔唇,笑着看向他。
“求你,宝贝~”顾瑞将嗓音压得极低,还故意拖长了尾音,“我很想……”
“你想什么?”秦泽反手握住他的右手,将那只手送到自己嘴边,薄唇微张将中指吞进口中,软舌裹住,来回抽插了四五遍后才张口吐出,“你想这样?”
顾瑞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按捺住腹部邪火,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将头埋在了他另一只手心,带有些哀求意味地蹭了蹭:“你说呢,宝贝。”
“可我不想。”秦泽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目光,卸掉所有气力安安分分地躺在了他身下。
顾瑞沉默了三秒钟,直接起身下了床,长吁一口气后,有些不太情愿地说了句“好”,然后附身吻了吻他的手指,“我出去了,你早点休息,牛奶记得喝,不然待会会变得冰冷。”
秦泽冷哼一声,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看着顾瑞出门并将房门带上,揉了揉太阳穴。
“蠢货。”秦泽低声骂到,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真切,但他也不想看得真切。
他伸手摸向自己腰际后方那狰狞的刺青,只能触摸到疤痕。
他闭上眼睛,任凭寂静的黑暗将自己吞噬。
13
两年前。
秦泽失手了。
他躺在一处自己都分辨不清楚的巷子里。
他这次一时兴起的行动没想到的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对面那个华裔身边带了个日本武士,一整柄日本刀贯穿腹部差点没让他命丧在此,幸好他带了那把他不算喜欢的左轮,算是死里逃生。
他没有医生。
或者该说狂妄。大概是不间断地进行案件都未曾失手,让他有了觉得这偌大的美国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何况之前他处理伤口都是前往许归之那里……
他做了应急处理,但是连夜赶了那么远的路,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有些脱力地躺在暗巷的角落,血止不住得往外流。
无疑是一种慢性自杀。
“该死……”秦泽忍不住咒骂,随后又笑了起来。
这种许久未感受的疼痛以及死亡感让他感到害怕又兴奋。
也许他疯了,也许他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