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做早饭了你自己多睡十分钟!我不回来吃。”周羡青在一旁插嘴,“你晚上一个人在家记得把门反锁了,煤气关掉,不用的插头拔掉,闹钟自己定好。”
电话挂断,周羡青瘫回枕头上。
他看向沈贺白。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我应该惊讶什么?”沈贺白坐到床畔,拉住他的手。
“我们看着好像挺和谐的,其实里子这副德行。”周羡青轻轻叹了口气。
“我会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么?”沈贺白说。
周羡青诧然。
“那你还挺厉害。”他也不生气,笑出了声。
“我看人很准。”沈贺白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就像我后来再看你就知道我会喜欢你一样。”
周羡青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略迟疑道:“我们俩这样你妈妈知道么?她不会介意么?”
“我妈妈回老家了。”沈贺白说:“昨天还有人打电话问我,介不介意我妈改嫁,我说不介意,她没有义务为我爸下半辈子都守寡,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如果改嫁的话,也会有新的家庭,新的人际关系,我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她也不会成为我的拖累。”
周羡青怔了怔。
他发现沈贺白的思想真的很成熟,且自律,沈贺白身上最迷人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从来都只要求自己,从来不去苛待别人,看任何东西都透彻,长远。
“难怪你这么淡定。”周羡青喃喃的说:“这么看起来,任何人在任何节点突然分道扬镳,好像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也有人看似南辕北辙,总会重逢。”沈贺白说:“比如我们。”
看似南辕北辙,总会重逢。
周羡青躺在床上,反复的捉摸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