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炼狱杏寿郎听见两人的话,笑着按住富冈义勇的肩膀,将他摁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花粉嘛,不可能啦。你一定闻错了,水柱。”
就在这时,老板太太端着菜盘走了上来:“食物已经准备好。”
清司嗅到了味噌汤的鲜香、豚骨拉面的香味、煮番薯的甘甜,他非常饥饿,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丝毫食欲。
“……水柱竟然笑了!为什么你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啊!这也太不像你了!”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打断了清司的思考,他闻声抬头,却发现富冈义勇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表情,正不苟言笑地看着炼狱杏寿郎。
“清司,你刚才错过了超级精彩的场面!真好吃!这个番薯味噌汤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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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司尝了一口鲑大根。在他的嘴里,人类的食物似乎被分解了,自动解析为盐、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的混合物。正如童磨所说,清司食用人类的食物,就像在吞食有调味的泥土。
清司偷偷将萝卜吐掉了。
然而富冈义勇发现了清司的行为,他神色非常肃穆,严厉地制止道:“你在干什么?”
清司肩膀一抖。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借口,却都被他一一推翻,脑子里一片空白。
“莫非是因为味噌煮萝卜太咸了吗?”而富冈义勇帮清司找到了借口,认认真真地问道:“那就加一点面,中和汤的咸味。”
清司听见还要加面,头大起来:“啊……不是的,我只是……”
“一定是这样。老板娘,请给他加一份干拉面。”
“……”这个死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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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吃完最后一口拉面,将端起碗喝味增汤的炼狱杏寿郎拉到了室外,小心地将门虚掩上。
“炎柱,我总觉得……那孩子说的并不全是实话。”蝴蝶忍开门见山:“可能你和富冈先生看不出来,那孩子身上的和服是上乘布料,非常华丽,并不像村夫之子的衣着他可能是用血鬼术杀掉另一只鬼的强大恶鬼。”
炼狱杏寿郎透过门缝看向清司,他此时刚吃完萝卜鲑鱼,正用干净的手帕擦掉嘴边的味噌汤。
炼狱杏寿郎想起自这个少年满身鲜血、跪在地上帮助受袭者恢复心跳的样子,不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食人鬼联系在一起。他思考再三,找到了行得通的解释。
“根据我和富冈的调查,这几天群山恶鬼肆虐,有很多经行此处的商队都被恶鬼袭击了。我觉得清司有可能是商人家的孩子,或许父母都被不明的生物袭击,所以他不想提到那件事,刻意隐瞒事实。”
这个论点其实很站不住脚。但蝴蝶忍顺着炼狱杏寿郎的目光看向清司,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
清司正双手捧着盛有味增汤的碗,让乖乖让富冈义勇往碗里加面。他正在和富冈义勇说话,脸上笑意盈盈,一双眼睛像明亮的星星。
“竟然能和富冈先生聊得那么开心,还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孩子……”蝴蝶忍看着清司,摇摇头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有道理,炼狱先生。看来,是我疑心病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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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清司独自坐在旅店二楼的半敞开式的回廊上,他刚刚洗完澡,浑身散发出温热的雾气,正抬头看着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
清司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实的棉质大衣,被裹得动弹不得。童磨给他的和服溅到了血液,被拿去清洗了。炼狱杏寿郎担心清司冷,说一不二地拒绝了他的解释,向老板要来厚实的衣物。
“哟,清司啊,原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身后传来纸门被拉开的声音,炼狱杏寿郎走到回廊上,在清司盛百年坐下。
炼狱杏寿郎性格乐观,他看着阴风阵阵的雪山,升起了讲怪谈的兴致:“清司,你听说过埋在深山里的尸体的故事吗?”
〖你不用说了,我刚从深山的棺材里爬出来,我的人生就是一场鬼故事。〗
在二人身后,富冈义勇洗完澡,从满是蒸汽的浴室中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他远远地看了清司他们一眼,准备走向铺好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