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幼无知的时候,成为了那个组织的一员,按照里面的安排成为了在警方的卧底,给他们传递了这么许多年的消息。”松浦银造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缓声说道,“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在眼前死去,我感到非常的不安和痛苦。但是没有办法,那个组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降谷你并不比我知道得少,我真的非常的痛苦。”
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仿佛真的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所悔恨。
“后来随着我的升职,以及……就像你说的,我小女儿的出生,我找到了方法离开了那个组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真的可以躲开恶魔,但是我的名佳……她是无辜的啊!”
转过身来的松浦银造满脸是泪水,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降谷零不为所动,他对担任神父的职责没有兴趣,松浦银造哭得再惨,因他而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了。
松浦银造忽然对着降谷零跪了下来,他拉着降谷零的衣角,平时的体面冷静全部消失不见,恳求道:“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女儿吧,她才十五岁啊……”
降谷零冷眼看着他,语气淡漠到有些冷酷的程度:“我的身份,你说出去了吗?”
“当然没有!”松浦银造回答地非常快,他瞪大了眼睛,“他们只让我针对波本,我没有说出降谷零的事情,会对御山说这个,也只是为了引你出来……我好歹也是个警察!”
降谷零笑了一声,这是他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但是其中并没有什么令人愉快的部分,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松浦银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的姿态非常低,语气也颇为真
诚:“我确实没资格说这句话,只要得到我女儿安全的消息,我立刻就去自首。包括我以前在组织内知道的事情,我也会一同上报。”
“只要救回我的女儿,让我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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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浦银造的住处出来,降谷零又重新见到了看起来尤其沉默的御山朝灯。
从厚重的压抑中,他立刻摸索到了那一丝仅存的轻快,降谷零伸手揉了一把御山朝灯的头发,轻声问道:“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御山朝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的话,降谷先生信多少?”
能听出来,他只想问降谷零是不是信任对方说的,没有将他的身份透露出去的话。
的确,这句话没办法完全的相信,无法证实,或者说证证明的代价太大,全凭一个组织在警察厅的卧底的‘警察职责’。
听起来很可笑不是吗?
“我比较倾向于相信他。”降谷零回答得非常保守,他握住了御山朝灯的手,抬手咬掉了另一只手的手套,“如果前面我的推理是正确的话,他离开组织太久了,他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个组织喜欢利用完就扔掉的‘一次性用品’,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选择了我。”
御山朝灯快要喜欢死他这个听起来甚至有些自负的发言了,正在做着自己擅长的事情的降谷先生,眼睛里好像都有着光,非常的耀眼,也非常的吸引人。
还打算继续说一下自己计划的降谷零,注意到了御山朝灯看他的眼神,甜度超级加倍的小棉花糖像是注视偶像一样,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降谷零内心的某一块瞬间被抚平了。
在御山朝灯的眼里,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他此时也仿佛充满了力量,哪怕是为了不让恋人失望,他也一定只能成功,不会失败。
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稍微用力地握了一下御山朝灯的手:“可以回去了,明天次长会撤掉你身上的拘禁令,照常去上班也可以,或者你想在家里工作也可以。”
“好。”御山朝灯的回答仍旧是甜度拉满的,尾音微微地有些上翘,像是个小勾子一样,勾住了降谷零的心脏。
然后他的手指确实被勾住了,黏人的小猫咪仰起头索吻,露出的一小
块脖颈上还有着他今晚曾留下的暧昧。
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自己的车上,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标记和气味。
降谷零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痛苦的同时心情又非常的爽,将理智的小人打死后,他低头亲吻了下去。
总算是结束之后,御山朝灯靠在座椅上平复着呼吸,金眸湿润着像是蒙了水雾的明月,双唇微张,殷红的舌尖迟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应该收回去。
降谷零看到他这样,伸出拇指在小棉花糖的唇边擦了一下,柔声说道:“小朝每次主动的时候,我都以为这次会给我什么惊喜,结果每次都还是只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什么时候能有点长进呢?”
“好凶啊,降谷先生。”御山朝灯哼哼唧唧地说道,哪怕上司的语气已经极尽温柔了,但还是非常大胆地抱怨道,“多练习几次不就有进步了嘛,您以前不都是这么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