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抬起了头,笑了一声:“我自己都没发现呢,降谷先生不要乱说啊。”
他已经不怎么在意那个病的事情了,还能笑着开玩笑。但是好像给上司留下了阴影……果然,从一开始就该瞒着的。事情太突然,他也没能把尾巴扫干净。
“我很担心你。”降谷零却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看到你摔下去的时候,我非常的担心再也见不到你。”
降谷零记得hiro对他下过性格别扭的评语,说他总是将一切藏在心里,不说出口的话,别人很难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加上御山朝灯的事情,降谷零自己也很想改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直到刚刚御山朝灯问出了那个问题,他第一次的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说出口似乎也没这么难?
“你非常的重要,朝灯。”降谷零能闻到御山朝灯身上的熟悉的非常浅的香水味道,与他本身非常舒服的气息混合交缠在一起,让人很想再更靠近一些。
御山朝灯是他见过最在意形象的人,偶尔也会用些香水。这么多年来都用着同一款非常清淡的,好像不怎么适合男性的花香,但是那个味道就非常的适合御山朝灯。
大概是昨天一起睡了一夜,降谷零似乎也染上了那个味道,一整天他都觉得鼻尖隐约地能闻到副官的味道,直到夜晚的时候才算是消散地差不多了。
如今又重新蓄满了,整个怀抱都是这个味道。
“……呼。”御山朝灯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回抱住了上司。
他轻轻的在降谷零的后背上抚了两下,对他做了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的。”
降谷零一怔,非常想看他此刻的表情,但对方却没有分开的意思,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他继续的做了保证:“我会一直陪着您的,直到您不需要我了为止。
”
降谷零想起了对方的身体状况,脸色直到现在还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他知道御山朝灯很重视自己在外面的形象,如果不是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变得这么狼狈。
时间,还有多少呢?
他问询过不少医生,都是不建议继续治疗,治疗的痛苦和恢复的渺茫希望相比,太不值得了。
非常甜美的谎言,如同蜂蜜般粘稠地快要流淌出来一般,将他整个地包围住了。
但降谷零现在宁愿相信他说的话,他也不想再给御山朝灯增添别的压力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被一听就是陷阱的甜蜜谎言所迷惑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降谷零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御山朝灯的存在,就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
“我没教过你这种事吧……”
-
他们在楼道里磨蹭了快半个小时,直到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关门声,还有快速下楼的脚步声,才终于意识到了动作的暧昧,分了开来。
御山朝灯觉得自己作为东道主,还是要肩负起责任,就像是昨天降谷零照顾他那样好好的招待对方,咳嗽了一声:“我家就在上一层了。”
降谷零也感到了一丝尴尬,大概是夏天的缘故,空气都冒着热气,让他十分的燥热:“嗯……好。”
等到了家门口,御山朝灯已经恢复了过来,一边在口袋里找钥匙,边对降谷零说道:“点份宵夜怎么样,降谷先生应该也饿了吧?”
“或者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可以做给你。”降谷零比他还要年长,此时也努力恢复了自然的状态,他想起了幼驯染之前说过的事,“喜欢吃甜品吗?”
他可以在副官家里制作完毕留下,或者之后也可以直接给御山朝灯带过来,对他来说都很方便,反正他们每两天至少要见一次。
御山朝灯打开了门,正在思考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却看到了系统(猫)面色凝重的站在了他们进入房间的必经之地。
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这很正常,绑定系统之后,御山朝灯每天回家都是被亮堂的房间迎接的,光是这点他也觉得系统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也是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