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唯就跟没事人似的,主动握住了那爪子,还上下晃了晃。
只是利爪显然不甘心止步于握手,那力道开始变大。
鹿唯还在车上,想要提醒它跟人握手的话不可以太用力。
但她不方便开口跟幻觉说话,不然车上其他人怎么看?那肯定会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然后发现她有病。
鹿唯只能用行动告诉它,这么做是不可以的。
所以,她反过来用力,随着咔咔的一阵声响,那利爪就跟脱骨凤爪差不多了。被鹿唯捏在手中,就跟捏橡皮泥似的,很容易捏成各种形状。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没捏过橡皮泥,只捏过幻觉。
但鹿唯觉得原理应该是类似的。
橡皮泥跟幻觉一样,都是受她掌控的东西。
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一样东西的样子嘛。
爪子迅速抽了回去,消失在茫茫灰雾中。
鹿唯满意地笑了笑,想必那个幻觉已经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了。
千万别误会,她不是要残忍虐待幻觉的意思。只是“言传身教”中,此时不方便言传,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身教了。
她要是要虐待它,它跑都跑不掉。
没过一会儿,血手拍打在了校车的玻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手印,像是对鹿唯的罪恶的控诉。
但窗户开着,那血手愣是不敢伸进来了。
鹿唯可不觉得自己有啥罪恶需要被控诉,都说了嘛,她那是好意。她觉得这应该是幻觉领会了她的意思,有了长进,换一种方式陪她玩儿。
所以鹿唯也将手伸到了窗玻璃那边,摸到了一手的红颜料。
按照逻辑,这红颜料应该在车窗的外面才对,怎么还能渗到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