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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鹿唯关心主管的健康。因为在场的只有她一个是人。

只见鹿唯飞扑到了主管身边,神色焦急。呼喊了两声,没有反应。

这是低血糖?还是心脏病?之前好像没听说主管有什么病史?

但鹿唯自己都是亚健康,以主管上厕所的时间来讲,中年男人身体有点毛病,好像也很正常。

鹿唯立刻抬头看向了一动不动的异常,“大哥,你会急救吗?我领导好像需要人工呼吸。”

怪物回以沉默。

他姑且算是弄懂了现在的情况:鹿唯的领导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吓晕过去了。

但他实在无法理解鹿唯的要求:人工呼吸?你看我是人吗?你看我有嘴吗?

作为怪物,他自以为在制造恐惧这方面颇有造诣。但现在,跟鹿唯一对比,他却觉得曾经的自己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让这个主管最害怕的东西去给他做人工呼吸,把人弄醒再吓晕一次吗?

这制造恐惧的手段,他自愧弗如。

听说在人类社会里,领导和下属间时就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过异常又不在乎这个,平时没有特别关注过。现在他才知道这里面的斗争有多可怕。

是的,异常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了:鹿唯要折磨她领导。

如此残忍的行径,令人不忍。

但他又不是人。

在鹿唯迫害自己与她迫害领导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义不容辞地说:“放着他!我来!”

人工呼吸他不会,但弄醒一个受惊吓的人,方法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