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点，前天三次，昨天三次，今天两次，估摸着晚上还得来一遭。”

“其实夫人也挺惨，这都几个月了还是不让出门。”佣人越说声音越小，“你不觉得很像囚禁吗？”

“真囚禁夫人能不报警？”

“我听说夫人家里的公司还靠先生帮忙呢，肯定不能报警啊。”

旁边佣人冷笑，“她不痛快就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痛快？你刚来几天还没见过这人真面目，一个不高兴就讽刺你辱骂你，恨不得把你自尊踩脚底下，反正我和管家说了下个月就辞职走人，钱给再多我也忍不了。”

先前的佣人抿抿唇，回头望向管家和医生离开的方向，若是将她放到医生的位置被夫人这么折腾，估计也没心思说夫人挺惨。

这边，林萝已经躺回床上，任由陶医生检查。

陶医生低头和林萝对上视线，看着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瞳，面上不显，心里掠过一丝讶异。

分明是和上午见时一样的容貌，唯独一双棕色的眸子里像盛着微光，清澈澄亮，远不像从前那么阴郁沉闷。

陶医生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词。

明珠蒙尘。

现在，灿然的明珠重新亮起了光。

陶医生又看了一眼林萝，这才低头继续检查起来。

林萝察觉到陶医生打量的视线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回忆陷在梦里时看的一本小说，准确说林萝嫌做梦影响睡眠质量，很不耐烦，梦里的小说也就能记住结尾一段同名配角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