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宛这才收回打量余禾的目光,对上?自己的儿子,没?了冷淡的态度,一脸关切,“我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杨怀成任由母亲关怀,她虽然?生?性高傲强势,但作为?医生?,专业水准极好?,几句询问加上?动?手,就把他的伤摸得清楚。
没?有大碍,养得很好?。
不像余禾那么?坐得住,何春花很担心得罪了柳若宛这个准亲家。她生?怕余禾会因为?这个丧失了好?姻缘,所以态度十分殷勤,即便?被冷眼相待,也要打起?笑?脸迎上?去。
“怀成娘,你大老远来看怀成,指定累了。我家近,就在这附近,你要不先过去歇歇?”
柳若宛抬手制止,她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手和二十多?岁的人似的,保养得很好?。光是一双手的差距,就能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她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倒没?有市井气的口出恶言,而?是不轻不重的将何春花从上?到下扫视了一边,轻声笑?道:“不必了,我有去处。”
这话不假,毕竟杨家已经回到了过去的位置上?,柳若宛来大队,身后跟着几个听到风声的县领导,簇拥着她,妥妥领导视察的架势。
新上?任的大队队长,听见柳若宛这么?说,很有眼力见的询问,“大队里已经给各位领导准备好?了午饭,乡野粗食,还请领导们移步!”
柳若宛始终保持不轻不重的淡笑?,面对别人的殷勤,自始至终没?有动?容。对她来说,这才是生?活中?最常见的情形,故而?不需要得意,也不需要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