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东西, 赶紧滚出去!”

王爱花什么时候受过何春花的?气, 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那就只好忍住脾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真的?是好意。”

在说话的?间隙, 她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何春花好几扫把。

扫把是扫院子?的?竹扫把, 打起人来笔普通房间里?的?芦苇扫把疼多了, 要不怎么家长揍孩子?常常是吃竹笋炒肉。

王爱花的?屁股跟手都火辣辣的?疼,但为了能给?大?孙子?凑够钱, 只好咬牙忍,脸上还要堆笑, 尽管笑得和菊花似的?,一脸皱纹,还露出眼色浑浊的?门牙。

可惜何春花算是被坑惨了,她说的?话,何春花一个字都不信,她往后一仰,脑袋再蓄力?朝前冲,一口水呸了过去,正中面门。

“谁听你的?鬼话。”

要说王爱花也是一个有能耐的?忍,都被骂成?这样,真正的?唾沫落到脸上,还能忍下来,笑脸相对。

她一边被扫把抽得哎哟交换,嘴巴一边把来意说清楚,“我滴个老天爷,这回真是好事情?。

余禾马上十八了,是大?姑娘,村里?跟她一个年?纪的?姑娘,基本上都嫁人了。我再不济也是她的?奶奶……”

顶着何春花能吃人的?脸色,王爱花连忙改口,“是,确实,我签了字,往后没甚关系了。但不妨碍我关心她啊,我托人打听过,县纺织厂的?干事,二十多岁,姓许,人好着呢,他父母端的?也是铁饭碗,这回是真的?好人选,我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