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头苦干的何春花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和眼皮上的汗,被喊到名字还有点发懵,“啥?”

然后目光朝山下望去,脸色一下就变了,“我家乖乖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要是不舒服怎么办?”

在一旁干活的姚六婶最喜欢热闹,大家都看热闹不干活了,她要是干活岂不是亏了?所以也跟着停下来,嘴巴一张就说,“啧啧,哪有你这么娇惯女儿的,将来不得翻天了,要我说啊,闺女有什么用,还得是儿子好,像我生了三个儿子,将来啊,有的是福可以享,哈哈。”

另一边一个衣服上都是补丁,窝瓜脸眯眯眼的女人嗤笑了一下,意有所指,“我说孩儿他六婶,你这话就说的没道理了,人家可是寡妇,就算想要儿子也生不了啊。”

说着就张狂的笑起来。

比起窝瓜脸女人,姚六婶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爱添油加醋,这么明晃晃的打脸嘲笑别人,她可是不敢的,别提对象还是队里出了名的泼辣娘们何春花。

姚六婶和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

姚六婶不敢,可不代表何春花不敢,她直接把锄头一扔,伸手就薅住窝瓜脸女人的头发。

窝瓜脸女人不像其他中年妇女都是短发,她可能知道自己不好看,所以留了长发想要遮住脸型缺陷,这也就导致打架的时候,两个人互薅头发是何春花更胜一筹。

然而,窝瓜脸女人虽然嘴巴恶毒,打架的气势真比不上何春花。

何春花一边薅头发,一边扇窝瓜脸女人巴掌,声音又清脆又响亮,“我去你的,小贱人,敢拿你娘消遣是吧,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我就不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