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内水面微微晃动，沉稳步伐格外缓慢，半蹲在床边的亚恩维德笑着抬头看向某人，蓝色的瞳仁比水晶还要漂亮，盯着美丽的眼睛，亚恩维德轻声问道：“那回答之前，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马尔蒂尼伸手摸摸他的耳朵，理所当然：“当然，我的荣幸。”

酥麻的感觉传至神经，并未打开他手的亚恩维德放任对方的动作，认真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爱情属于世间最难预测和控制的“意外”，毫无征兆，毫无计划，亚恩维德不懂电视剧里疯狂到舍生忘死的爱情，但他能感知到爱意的存在。

毫无疑问，他对马尔蒂尼有好感，这些好感或许此刻并不足以称为爱，但他足以让亚恩维德放下固执。

也正因如此，他才愿意不断退步，才愿意慢慢接纳对方融入他的生活。

然而有个问题困惑他很久了，保罗马尔蒂尼是个理智的人，亚恩维德自认自己并没有做特殊的事，面对对方毫不遮掩的态度，亚恩维德想问很久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马尔蒂尼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额头相抵，笑道：“那我也先问个问题，亚恩，我们一起度过的时间，开心吗？”

杯中水轻轻晃动，亚恩维德坦诚点头：“当然。”如果不开心，那他们绝对不会有机会以如此距离说话。

马尔蒂尼移开脸，微微歪头，轻笑到：“之前问题我可能给不出回答，但这或许就是答案。”

倘若爱能有明确的定义，世间便不会有如此多痴男怨女，正是由于它的不确定和神秘属性，爱本身才会引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