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穿红色的。”
她不止自己穿,还要让姜谣也穿。
“嗯,好,听你的。 ”
两人穿好华丽的长裙,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妆,外头侍女听见她们起身的动静,鱼跃而入,带着洗漱的东西与擦脸的巾子,只最后一位手里拿着把剪子。
姜谣挑眉,“你拿剪子进来作甚?”
侍女声音脆响,“小姐忘了吗,新婚之夜是要剪头发的,您可夫人各一缕,意为结发。”
“现在想起来了。”
姜谣接过剪子,利落的剪了自己一缕头发,然后看向身侧的夫人,“你自己剪,还是我给你剪?”
“你帮我剪吧。”
小姑娘转身,将脑后一头柔顺青丝都留给姜谣。
姜谣拿着剪子剪下一缕不明显处的头发,将其与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正要交给侍女时,宋暮云握住她的手,翻翻找找,找出个红色荷包来。
“放这里呀,我新做的,放在这里给我收着好不好?”
她想收着两人的头发,结发为妻,是对她们最好的祝愿了。
这只是小事一桩,能哄得媳妇儿高兴,姜谣自然愿意。
“嗯,收着吧。”
她把头发给宋暮云,看着她小心翼翼将其收拢进去,眉目越发温柔。
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女子脸颊,又给她闹个大红脸,这才心情愉悦让侍女帮她们挽发上妆。
两人走在去前院的路上,真正落地时宋暮云才知姜谣话本子里的腿软的似面条儿般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几乎无法自己走路,只能靠在姜谣身上,被她揽着腰,才能走的顺畅些。
两人紧贴在一起,旁人看来属实是亲密无间,实际上姜谣正被人压低声音训呢。
腿软了宋暮云也坚持要求,“一会儿在父亲母亲面前,你不许随意牵我抱我帮我说话,知不知道?”
姜谣知她是怕在父亲母亲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无奈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也不许像以前一样老说些羞人的话。”
“好好好,我的宝宝,别再说我了,一大清早就教训我呢?”
“谁教训你了,我很认真在与你说,第一日,我想在父亲母亲面前表现的规矩些。”
宋暮云贴着姜谣手臂,撒娇般晃了晃,“今日是你我成婚后的第一日,你便饶了我,不要再羞我了,好不好?”
她不知羞,在长辈面前也如私下,搂她抱她,总叫她不好意思的很。
姜谣心想,哪用得上饶这个字啊,她本就是要顺着她的。
“好,都听你的,别多想了,父亲母亲一直很喜欢你。”
两人来到前院时,姜恒与梁清音早就等在此处了,竟连姜淮也难得起了个大早,老实站在姜茹身边。
宋暮云虽在姜家住了多时,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姜家媳妇儿的身份拜见父亲母亲,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着若桃花般的粉色。
下人呈上茶盏,她给姜恒梁清音请安奉茶。
两人早已日渐接受女儿磨镜的事,见着宋暮云乖巧,又对姜谣真心以待,也甚是满意。
更何况她还文采斐然,与底下那两个成天讨打的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