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
若是她吃不下,她少不得得给人打些野味改善伙食,总不能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变瘦。
她们吃完,姜谣给司马居山也装了些大锅饭送过去,并同他商量了下她与温月羽接下来的计划。
打仗嘛,总要用些谋略的,能用最少的伤亡赢得胜利,是每个将军都想做到的事。
“魏国此次带兵前来援助的,是上次被我射杀的万德将军之子桓惊鸿,他仅仅带了一万人马过来,此人生性自负,听闻在魏国内难有敌手,与其父感情甚笃,他来,应该是为了杀我的。”
司马居山靠在床上,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打算只身做饵,诱他深入?”
“晋国安插在魏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这人不喜读兵书,觉得都是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再多计谋也抵不过他一枪,且从不守规矩,经常因为违反规矩被其父斥责,我与归德将军猜测,他到时定不会听从首将号令,此处可做文章。”
……
两人趁着其他人没来,在里面压低声音商讨一番,待讨论完了,姜谣才站起身出去,她媳妇儿正在外头等她,一看见她出来,那双眼睛便立即明亮起来,里面似乎养了小星星,总亮晶晶的很好看。
姜谣牵过她的手离开。
大晋国有了三万兵马援助,魏国也派来了一万兵马,两边似又如火如荼的打起来。
魏国新上任的少年将军桓惊鸿,没少在阵前叫骂姜谣。
让姜谣出战,还他爹命来。
两军交战,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姜谣才不理他呢,后面两战一直未曾出现,稳如老狗,闲来没事就去溪里抓两条鱼给媳妇儿打打牙祭,直到那桓惊鸿坐不住了,叫阵的话越发脏的人听不入耳,脾气也越发暴躁,温月羽与姜谣都知道,机会来了。
这日一大早,桓惊鸿又开始叫阵,姜谣起身,穿上自个儿媳妇儿新给她做的衣裳,她媳妇儿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在她后面又绣了一块铁片进去,护住她的后心。
她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暮云说这样能让她少担心一些,行吧,自家媳妇儿,顺着点就是了。
姜谣穿上那身衣服,有些坚硬的铁片抵在她后心,竟也叫她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她点了一队人马,随自己出去应战。
桓惊鸿手握长枪,看见姜谣终于纵马出来,眼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司马无疆的徒弟,就是你这等缩头乌龟吗!几日都不敢出来与我应战,可是怕了我桓惊鸿?”
“哟,手下败将之子,也敢来本小姐面前吆五喝六了?”
姜谣眼尾带着不屑,仿佛多看不起他似的,这让本就心高气傲的少年霎时有些怒了,眼里仿佛充斥着红色,声音恨极了似的,“你不过是背后偷袭,才能赢了我父亲,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我便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将你这小人大卸八块!”
桓惊鸿自幼于练武一道上极有天赋,同样是魏国大将军的徒弟,不同的是,他那位师父门生遍布魏国,而姜谣的师父,却只有她这一个传习衣钵的弟子。
“姜谣!拿命来!”
那新上任的小将军不顾身边人劝阻,提着长枪一夹马腹,在飞扬的尘土中向姜谣而去。
姜谣眯着眼睛,手中的长刀挽了个漂亮刀花,也纵马迎上去,一刀钳制住桓惊鸿的枪。
一双充斥着血丝,满是恨意与少年意气的眼睛,对上姜谣凌厉的双眸,枪与刀几乎要划出火星子,一划到底,桓惊鸿收了枪,又带着内劲挑过去,妄图将姜谣的兵器打落,姜谣也不是吃素的,大刀一次又一次挡住桓惊鸿的枪。
她只格挡,并不主动出手,桓惊鸿气恼的厉害,故意激她,“怎么,不敢跟我打,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我吗? ”
少年人,有自信是好的。
姜谣心想着,面上却一丁点儿也没表现出来,大刀一记重击,与桓惊鸿拉开距离,轻喘两下,扬声赞道,“不愧是贵国大将军的徒弟,果然有几分实力,比盛国那些歪瓜裂枣可强多了。”
这话带着内息,不轻不重落在每个人耳边,盛国人军队被骂了,一个个气的不行,姜谣带来的队伍则适时出现一些喧闹声,交头接耳,似在责怪姜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声音还不轻。
一直等在敌对阵营的盛国将军一眯眼睛,听见身后将士愤愤不平,士气大涨的声音,忽然挥手,那黑压压一片盛国将士就攻上去了。
姜谣手底下的兵马看似被打了个手足无措,匆匆提起武器抵挡。
她看向马上的桓惊鸿,“不是说好我们先分出胜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