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困的很。
姜谣小心翼翼将她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放到枕头上,拉起被子浑身裹好,自己随意穿了两身衣裳,然后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司马居山得不到回应,正要再蓄力大声喊,门忽然就开了。
姜谣站在里面,神色冷淡,手里拎着鞭子,她也没废话,关了门走出去,用那根鞭子指着司马居山,“再吵,就打到你闭嘴。”
她匆匆起身,只穿了衣裳,连长发也未扎成发髻,司马居山瞪大眼睛,心虚摸嘴角,“不是,还真在睡啊……你以前不是起的很早吗?”
他记得以前,姜谣都很早起来练武啊,现在怎么这么晚还在睡!
那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知道!
想到这,司马居山刚想理直气壮一下,被姜谣淡淡扫了一眼,那心刹那间又虚下去了。
他从小就被姜谣压制,他爹见他打不过姜谣,只会生气,不可能帮他,以至于他虽然敢在姜谣面前犯贱,但姜谣真生起气来,他是一个屁也不敢放的。
“我媳妇儿在睡觉,再吵打断你的手!”
姜谣凶巴巴瞪他。
司马居山讪讪后退半步,眼睛心虚的坐看右看,“怎么能算吵呢,是义父让我督促你练武的,还有你那媳妇儿,睡的也太久了些,你……”
话没说完但他及时闭嘴了。
原因无他,姜谣差点一鞭子抽他腿上,还好只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瞧着就吓人。
她没睡饱,整个人都十分狂躁,要不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已经要打人了。
“别说她坏话。”
姜谣冷冷道,眼神也冷。
司马居山几乎没见过她这样,吓了一跳,整个人瑟瑟发抖,这才知道,原来她对那个叫宋暮云的这么喜欢,说两句都不行。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司马居山今日穿了件黑红劲装,长发依旧束成马尾,还未成婚,身上满是少年意气,长长的马尾甩了甩,又说,“她既然是你媳妇儿,那你总得让我见见她吧?我也算她半个大哥,以后京城里我罩着她。”
司马居山万分得意,特别把自己当个菜。
姜谣非常烦的又看了他一眼,“谁要你罩了,我还没没用到这份上,快走别烦我。”
“你赶什么人啊,我真是奉义父之命来督促你练武的!”
姜谣头疼捂额。
实在不想理他,但以她对她爹的了解,这种事她爹干得出来。
“你在这等着。”
“哦。”
姜谣回身去草草梳了个简单不容易散的头发,又出来了。
司马居山等的百无聊赖,早命她院子里的丫鬟小厮给他摆上茶盏与糕点,他边吃边等。
“你把我这当自己家了?”
姜谣站在他面前,垂眸看他。
司马居山振振有词,“你我师兄妹,又情同兄妹,你家不就是我家,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姜谣:……
真是不要脸啊,比她还不要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