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于嚣张的行径激怒了议员们,两方人马当场起了武力冲突,议事会成员和闻讯赶来的公民们拿着武器与克列欧美尼斯一方人激战,克列欧美尼斯等人边战边退,躲到了卫城里。
雅典人围攻了卫城两天,在第三天和克列欧美尼斯达成协议,让他交出了除伊萨格拉斯之外的所有人,放他们离开了。
之后他们将被留下的人投入监狱,商议过后决定处死他们,并派人去迎回克里斯提尼和被放逐的那些家族。
马库托利斯这几天吓得胆战心惊的,门都不大敢出。好容易斯巴达人都走了,城里的武力冲突没有了,马库托利斯以为没事了,公民们之间的纷争不会再波及到他们,打算继续开门安生做生意。没想到又有一道命令将他也卷入了漩涡。
原来克列欧美尼斯回到斯巴达后,认为在雅典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从整个伯罗奔尼撒调集了一支大军,前来攻击雅典。
雅典公民大会紧急讨论过之后,决定征召所有公民和之前申请加入雅典城邦的迈提克入伍,抗击他们的侵略。马库托利斯在名单之内。
他快要被吓死了。
马库托利斯觉得他实在是倒霉透顶:自从申请加入雅典城邦,他还没有享受过任何权利,就要先去给雅典人送死了。
他害怕极了,甚至连辛苦积攒的家业也不想要了,想就此逃走——他很爱财,但财富和生命相比他更爱自己的生命!没了命有钱又有什么用?
他不觉得雅典有任何胜利的可能,那可是斯巴达人啊,还调集了整个伯罗奔尼撒的军队!他觉得还打算和斯巴达人作战的雅典人都疯了!他们必输无疑——而自己就算能侥幸从现场上活着下来,战败城邦的公民也会全部变成胜利方的奴隶。——他怎么这么倒霉,怎么都摆脱不了沦落为奴隶的命运,他简直都有点不想挣扎了!
塞雷布斯制止了马库托利斯过度恐惧之下的失常举止。
虽然他对雅典历史不熟悉,但他也知道克里斯提尼改革之后雅典是走向了兴盛,甚至在后来打败了波斯。因此这一战应该没有严重的后果。
醋酸和碱都好说,虽然现在希腊人的餐桌上还没有出现“醋”这种调味品,但有些糟糕的葡萄酒在塞雷布斯看来味道和醋也差不了多少。碱的话草木灰水里面就含有碱。就是明矾不好办,他找遍了雅典的集市与杂货铺,也没有发现有卖明矾的,商人们连这种东西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此时的人还没有发现这种矿物。
他又试着在染色前把纱线都用草木灰水煮一遍,果然,这次染出来的颜色都鲜亮了些,褪色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不过他想要的黑色还是没有出现,让他有些费解。
他明明记得新疆地毯的黑色就是石榴根或者橡子染出来的。他特意又去收集了些橡子来实验,仍然没有得到黑色。
他去买了些葡萄酒渣,加入放温的白开水,放在温暖的火塘旁边发酵了几天,得到了些醋。再一次实验时,他在染罐里加了些醋。
这次纱线的色调发生了些变化,葡萄叶染成了茶褐色,洋葱皮的黄色有些发红,栗子壳变成了深棕色,并且着色牢固度更佳,纱线松软光润。
由于这次酿出的醋是紫红的,他拿不定这是醋本身的颜色染了纱,还是醋酸和染料发生了反应。他决定下次找些青葡萄渣酿醋再试一次。
马库托利斯在买好女奴后就又去了乡下,收粗羊毛并领着两个奴隶洗晒。在塞雷布斯实验到醋酸时,他带回了第一批晒好的羊毛。将羊毛留给贡吉拉她们纺线,他再次返回乡下。这次塞雷布斯跟着他一起去了,并且带走了所有纺好的纱线。
染色需要大量的水的,城里用水太不方便。
他们去了尤尼科斯庄园,马库托利斯在那里租了房子后就一直将那里当做据点,洗晒收贮羊毛。
到了尤尼科斯庄园,塞雷布斯继续自己的实验。
限于季节的原因,他找不来鲜艳的花朵和叶子实验染鲜亮的颜色,能找到的原料都只能染出黄、棕、褐、灰这些比较相近的色彩。他还是想尽量染出黑色,这样地毯的图案色彩能丰富些。
他寻找自己染不出黑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