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阿帕托利亚节祭仪

她是主要为信徒们解释在神庙里做的有启示性的梦的含义的祭司。她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举止安详,语声柔和但让人不敢轻忽。

她问塞雷布斯:“男孩,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怎么要走?”

塞雷布斯不认为她是根据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给出信徒治疗疾病的提示的,她应该懂一些医术。接骨木效验之后她也来见过塞雷布斯,并不是为了让他摸自己,而是询问他这种植物的治疗范围。塞雷布斯怀疑她也根本不信阿斯克勒庇俄斯神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塞雷布斯对她是很尊重的。要知道,古希腊是一个对女性限制的比中国明清时候还要严苛的男权社会,她竟然能从这样的社会里挣扎出头来,掌控这么重要一个神庙,本事可见一斑。

塞雷布斯尊敬有能力的人。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的肩膀已经不太疼了,烧也退了,我们该回去了。家里有很多工作要做。”他说着看了马库托利斯一眼。其实他肩膀还疼的很,但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当骗子了。

马库托利斯本来因为儿子,这两天被人奉承地飘飘然的,塞雷布斯的话让他想起了家里进度几乎要停下来的地毯和面包炉,还有自己马上要见底的钱袋,瞬间清醒了,连忙说:“我们是该回去了。阿斯克勒庇俄斯庇佑,塞雷布斯已经好了。”

女祭司顿了顿,对他说:“阿斯克勒庇俄斯非常眷顾这个男孩,能否把他留在神庙里侍奉神呢?”

马库托利斯惊讶道:“留在神庙里侍奉神?”

女祭司说:“他可以现在在这里侍奉,成年后在神庙里做一名祭司。”

这是难得的殊荣。雅典的执政官能换来换去,但神职却是只在几个家族里流传继承的。神职人员地位崇高而且不必服兵役,如果神庙开始对外收祭司,雅典人能争得打破头。

塞雷布斯:“……”这是想把他留下来当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