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的妈妈。”谢咽说。
尽管你认为我的妈妈杀了你的父亲。
“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你。”谢咽说。
尽管我在你面前干了你这辈子最珍惜的人。
“我们永远是兄弟。”谢咽说。
尽管我们毫无血缘。
谢咽,你善良得让我感到愚蠢了。
谢喉歪了歪头,他听见电话那侧没了声息后,才对部下发了命令——去多瑙河。
他等谢咽死了,才去救沈慈珠。
他要看见沈慈珠心如死灰的样子。
他可以操盘一切,他永远都自诩聪明,以至于心里有成千上万的方式留住沈慈珠,但在那之前,谢咽必须死。
他要沈慈珠知道,谢咽死了。
2025年4月4日。
谢咽的葬礼上,沈慈珠在谢喉的意料之中到来了。
这位他哥哥生前视为生命珍爱的男人,此刻依旧西装革履,艳丽的面容有些苍白,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病般,眉眼都细细淡淡地像是精致的易碎品。
沈慈珠微低着头,眼尾有点薄润地红,一枝开了细小白花的树枝停在他鬓发间,雨声淅沥,他在长柄黑伞下缓缓抬眼,看着路尽头的谢喉。
谢喉对他说:“节哀。”
他声音有点低哑,随意说了谢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