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其实是有路灯的,只是隔得太远,又细又窄地被萤虫覆盖了暖光,在翅膀的透亮疏影下,就成了逶迤满地的月夜薄纱。
因为太过昏暗,所以神明以居高临下的视角什么也看不清,也不会都窥探不得,像是有人将神明的眼珠挖掉了。
于是祂不知道沈慈珠的疯癫与荒唐。
“可是我没有|逼|诶,你往哪里操?”沈慈珠舌尖微露,谢喉还捏着他的下巴,掌心近在咫尺。
沈慈珠的舌尖舔着谢喉的掌心,而后一双秾艳含毒的眼缓缓抬起,睫如蝶翅,给眼下烂红酒色粗暴碎上天真糜烂的美。
他好像是真的天真了,连男女最基本的生理结构都不懂。
男人也能做啊。
沈慈珠。
谢喉眼珠微黯。
第十五章 谋杀
谢喉手中魔方被他随手扔地,这个价值不菲的、由他亲手制作的国际大赛专用魔方破掉了一个口子,零件稀碎地滚出来。
他不为所动,一丝情绪也没有,像科幻电影里被神经科学家制成的最完美作品,于是他可以用最理性的思维去思考任何事确保他永远不会失控。
沈慈珠还在呢喃。
“谢咽说,男人之间不能做,因为男人没有长女人的那个东西,男人那里是空的,真奇怪,那两个男人为什么要谈恋爱呢?”沈慈珠声音很轻,“不就一点意思也没了嘛……”
谢喉沉默地看他,以颇为疏离的目光。
沈慈珠今夜非常不清醒,他的头脑、躯体似乎被酒液和病意濡湿了,既滚烫,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