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是谢喉——警方刚才是来审讯你的吗??好玩吗?你怎么不多玩一会儿?”他抬腿,皮鞋尖抵住谢喉的运动短裤下冷白色的、形状漂亮的膝盖骨,轻轻踢了一下,膝盖骨受刺激会产生反应。
若是这人一时疏忽,直接跪地上都有可能。
“我没有犯罪。”可谢喉神色淡淡,他身形不动,而后微微俯腰,凤眼泠泠似霜雪,隐约有琥珀光泽覆盖,他看着沈慈珠,“如果我是杀人犯,那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
沈慈珠突兀笑了,这次的笑不是轻飘飘的,而是大笑,喉结都在白晃晃地震。
谢喉抬手,指尖碰到沈慈珠怀里的,他的书包带子。
沈慈珠掌心压住谢喉的手指,沈慈珠像个患有恋物癖的孩子一样,死死抱着书包不放。
“我当然愿意跟你回家,毕竟你哥哥不要我了,只有你还要我。”沈慈珠将脚下那张七零八落的两千万支票用皮鞋踢过来了,踢到谢喉脚下。
沈慈珠敛笑,他站起来,鼻尖近乎凑上谢喉的唇,两人紧密相贴,在一片死寂里沈慈珠抬指,指尖挑衅般戳着谢喉的胸膛。
他语调有点傲慢,“两千万,住你那儿一晚,够么?”
谢喉利用他当今夜洗清杀人嫌疑的目击者,他还要用“两千万”诱惑谢喉,像是在说:继续利用我吧,我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奖励你呢。
尽情利用并窥探我的一切吧,用你故作的对我的关心,用你那虚伪冷漠的态度与头脑,用你的目光、你的唇齿、你的掌心、你的血液,将我彻底裹挟进同一条船吧。
谢喉。
“两千万一晚,是么?”谢喉冷睫低垂,将沈慈珠这张昳丽如蛇的混血脸蛋尽收眼底。
谢喉竟然笑了笑,尽管这笑轻而短暂,极具讽刺与冰冷,“那我得让您,物超所值。”
“彼此。”沈慈珠将书包递给谢喉,他攥着书包带有点爱不释手。
他从没有背过书包,都是下人做这些,今天是他第一次,他觉得很好玩。
醉了酒,沈慈珠好像有点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