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江寄厘接过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这种事情上江寄厘难得不好说话,当然,纪灼在他面前完全没脾气,让往东不往西,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这天傍晚琴行下课,邵维果断拒绝了和纪灼的二人行,纪灼变成了一个人,江寄厘更不好跟他到家里去,于是就趁着邵维也在,干脆在琴行上了药。
纪灼腰上的淤青已经有了消散的迹象,不过依旧惨不忍睹就是了。
他拿过药瓶,边拧开边低声道:“疼的话提醒我一声,我轻点。”
纪灼身量比江寄厘高很多,他垂眼看着青年认真的脸,目光忍不住细细描摹着他每一寸五官。
许久他才嗯了一声,然后小幅度转了个方向,这个角度更方便上药,但也把手臂上的伤暴露无遗。
江寄厘的视线一顿:“胳膊上换过药了?”
纪灼:“换过了,这里方便,一天一次就行。”
江寄厘点头,然后示意了一下,纪灼就乖乖不再动了,江寄厘把药油涂在他的腰间,一点一点缓慢揉开。
他面上不显,轻松结束了刚才的对话,但实际上心里却后怕得很,见了血的伤和不见血的伤完全是两个概念,纪灼手臂上有刀伤说明那个人拿了匕首之类的凶器,一个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
纪灼是为了他才搬来附近,如果因为这件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江寄厘绝对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