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别让我看到它。”
程严:“是,先生。”
戎缜鞋尖轻轻踢了下太子的身侧,太子瞬间便起来了,有佣人走了进来,太子乖乖跟着离开了花园。
戎缜垂着眸擦手,语气散漫:“倒是一条听话的好狗。”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赞赏之意。
他脸色不太好,眉眼带了些烦躁的阴沉。
别人不知道戎缜在想什么,程严却摸得清清楚楚,甚至他心里比戎缜自己还要敞亮明白。
夫人是在那样惊惧害怕的情况下怀了先生的孩子,这已经足够残忍,更遑论之后在夫人孕期发生的所有事情,程严能记得,先生当然也不会忘。
更可能先生记得比他还清楚,因为夫人逃离戎宅的那五年,先生一直在不断的回想过去的事情,很多时候他记不太清,或者没有关注没有印象的事情,就会问程严。
他问程严某某天他离开之后,夫人在家里干了什么,夫人身体怎么样。
程严不会和戎缜说谎,他每次都如实禀报,事无巨细。
他说,四月十三戎缜离开以后,江寄厘发了高烧昏睡了三天,挂了一个星期点滴才勉强能下床。
他说,四月二十八戎缜离开以后,江寄厘在阳台发呆一整天,一口饭都没吃。
他还说,五月十二戎缜离开以后,江寄厘经常白天干呕嗜睡,夜里睡不好觉,很多时候还会哭着惊醒。
他说了无数戎缜不在时江寄厘最真实的样子,毫无保留的,残忍的摆在戎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