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搭上他自己。

死寂的室内,江寄厘在男人怀里死死闭上了眼睛,他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绝望。

他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是为自己当年胆大妄为的假死逃离,还是为江崇对这个人的出言不逊,亦或者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是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戎缜的唇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黑发:“厘厘,为什么要哭呢?你不想见到我吗?我很想你,宝贝,我很想你。”在江寄厘不断道歉的声音里,他也一直呢喃着“我很想你”几个字眼。

江寄厘有些崩溃:“您放过我吧,戎先生,您放过我吧……”

戎缜突然动作一顿,他垂下了眸,似乎没听懂一般。

他捏住了江寄厘尖尖的下巴,语气极缓的问道:“厘厘,你叫我什么?”

江寄厘被迫和他对视,撞进了男人深沉的眼眸中。

“戎……戎先生……”

戎缜几乎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捏着青年下巴的手有些颤抖,想说什么,但几次都没说出来,“戎先生”这三个字仿佛比刀尖还要锋利,狠狠贯穿了他为眼前的人炙热跳动的心脏。

宛如即将暴怒的野兽一般,他双目红了起来。

“厘厘……”

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人,他梦里都是青年嗓音甜软的一句“先生”,他想这句称呼想得几近疯了。

他又拿起了那把刀,放进了青年的手里。

江寄厘怕极了,缩着身体想要远离这个人:“您不要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鼻尖都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想把水果刀扔掉,却被男人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