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一段时间经常忘带钥匙,江崇就特意在门口换鞋的地方贴了便签提醒他。

现在多了绿植,便签没了。

江寄厘觉得诡异,后背突然就窜起一阵森冷凉意,而在他视线一转,看清客厅内的模样时,更是直接僵直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从他进门起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江寄厘腿都软了。

他脸色苍白得可怕,转身就想拉开房门逃出去,但客厅本就没有多大,男人个子极高,长手长脚,几乎瞬间,门啪的一声巨响就又被关了回去。

江寄厘吓得直接滑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慢悠悠蹲了下来,蹲在了他面前。

他伸出手,很慢很温柔的抚上了他的侧脸,轻声道:“厘厘……”

这道声音是江寄厘多少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摇着头甩开那只手,泪流满面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羔羊。

戎缜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地上,他俯下身,想把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抱进怀里,但青年极为应激,他伸出的右手被他抱着狠狠咬了一口,瞬间便出了血。

“您放过我,您放过我吧,我求您……”江寄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逃无可逃。门是朝里开的,他后背抵着只会让门关得更紧。

戎缜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像是完全没听到江寄厘的哭求,嗓音低沉又缱绻的说道:“厘厘,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