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和触觉无限放大,江枭肄双指熨烫了她的耳,冰凉的针缓慢插进,挨擦愈合后最嫩最薄的皮肤,几乎是整根埋在耳洞,前端只留分毫,接着被蝴蝶扣堵住,压紧扣牢。
很热,掌心的引擎盖好像又变烫了。
“转过去。”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嘶哑。
她乖乖换了另一边,闭上眼,让他快点。
每分每秒变得漫长,直到她的手心变得潮热无比,两只流苏坠在了耳间。
顾意弦想照镜子,江枭肄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摄像头朝向她。
“很漂亮。”他的咬字很浅,每一个音节都不加力度。
她侧了侧头,流苏晃动,眼睛像小月亮,“挺复古的,和我们今天的风格很配。”
我们,我们当然很配。
江枭肄的目光灼灼,“要检验我的技术吗?”
“嗯?”顾意弦的脸颊还有未散去的余温。
“帮你拍张照片。”
她环顾四周,昏暗一片,“这种光线有什么好拍的?”
江枭肄用实际行动证明可以,车启动,远照灯刺白的光照亮山路与不远处的树影。
顾意弦的小腿挡住四边形大灯,她往中间挪,但布加迪的引擎盖中间低坡,臀部往下滑。
他扶住她,手掌圈住她的大臂,力道很重,能感受到皮肤下方埋藏的鼓动脉络。
“想。”
迟来的答案。
风撩在耳侧,顾意弦抬头与江枭肄的目光相聚,铺天盖地的风潮与汹涌席卷那片平静绿野,脉搏迅速跳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