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人将酒一饮而尽,似乎那张圆脸上又红润一些,掌心抹过唇前:“好吧,那堂主继续忙,我先撤下了。”
他站起身来走远,云烬雪顺着他背影放远视线。这里是一处圆亭,环顾四周,是极为开阔的山间景致,红山翻覆远去,如云如浪。
亭周虽没有遮挡,但却无风吹来,大概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阵,让此处与外界隔绝。
酌月提起笔,在纸上勾画:“怎么突然就晕了。”
这话问得真够无辜,云烬雪有些没好气道:“你可以试试在地上睡一夜,不吃饭,吹冷风,还不用灵力来温养身体,也许你比我晕的还早。”
酌月撩起袖子,笔尖洇墨,笑道:“不可能,就算不用灵力,我也比你强许多。”
云烬雪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她争执,昏迷前的对话涌入脑海,她将话语补全:“你要处理手下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是和我无关的事。”
“但另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的只是来找人,并没有其他意图。如果能确定她不在,我就离开,绝不会影响你们颠红堂什么,所以你没必要这样锁着我。 ”
酌月似有些好奇:“离开?你想去哪里。”
云烬雪道:“去其他地方,四处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到她。”
桌上燃香袅袅,酌月顿了会才道:“不是说七年过去?为什么现在开始执着寻人了?”
胃里还烧疼着,云烬雪揉了揉,向后靠在靠枕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轻声道:“我想她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让人省心,但和她在一起时,的确很快乐轻松。她总是笑,她的执拗,她的疯狂和在意,偶尔露出的安全感缺失之下的依赖,敏锐的感官,好像任何一点心情变化都逃不开她的眼睛。
以及,许多次炙烫心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