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听着苏惊鹊的声音,竟觉得怕。
大半年时间,苏惊鹊气场和以前变化太多。
以前也是张扬的,却是那种属于少女的张扬,耀眼,却又吸引人的目光。
现在则更多是带着杀意的张扬,冷冽,像霜一般,让人本能地不敢接近。
苏戎欢哆嗦着,想起刚才自己被保安扔出公司的屈辱,一咬牙,鼓起勇气说了出声:“惊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吃顿饭呗,你也带上幽幽。我们也好久没和幽幽见面了。”
苏惊鹊敏锐地察觉到,苏戎欢话中的重点在黎幽二字上,她神色倏地更冷一些:“幽幽她在准备高考,没空出去吃饭。”
“高考?”苏戎欢惊声道,“她吃黎氏股份不就够了,就算以后没了股份,黎长鸣留给她的遗产也够她吃一辈子,当个万事不愁的大小姐,她高考干嘛?”
他话里行间,都是把黎家公司当做囊中之物。
蠢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苏惊鹊懒得和他争辩什么,嗤笑一声,再度道:“苏戎欢,有话直说,不然我挂了。”
电话那头,苏戎欢沉默一下,语气再度变得讨好:“惊鹊,你看,我们家寒寒就要毕业了,他这会儿还没找到工作呢。你看能不能,让他去黎氏学习学习?”
他口中的寒寒是苏寒,苏丘的那个废物儿子,现在在大专读大三,的确没多久就要毕业了。
可能是怕苏惊鹊拒绝,苏丘没找上来,苏戎欢反倒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