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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尧瑶立刻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她记得很清楚,谢似淮才吃药没多久,下一次吃药的时间该是楚含棠的头七了,刚好七天。

老者暂且松一口气,肯吃药就好,肯吃药就好。

池尧瑶得知谢似淮同意设灵堂,吩咐郡主府的下人立刻着手准备,她是以为已故好友设灵堂的名义在郡主府设下这个灵堂。

柳之裴本想留下陪陪楚含棠的。

但想到谢似淮,他又走了。

还是留他们二人相处吧。

楚含棠与谢似淮已结成夫妻,按理说最伤心的莫过于他了,虽说柳之裴看不出谢似淮脸上有任何的伤心之意,但是凡事不能看表面。

白渊想对谢似淮说一声,请节哀,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种事情如何节哀?他默默地随池尧瑶他们离去了。

走了几步,白渊不禁回头一看。

谢似淮并没有马上回房间。

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些雪花越过屋檐,落在了他的高马尾上,似白了头。

白渊不再看下去。

谢似淮仿佛不知时间流逝般地看着雪花,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腰封上挂着匕首和小刀。

寒风呼啸。

较轻小刀被风吹起,撞过匕首。

“哐当”地轻响。

扎着他高马尾的发带也被冬风吹到肩前,布料上面的楚字若隐若现,雪花飘落在眼睫上,片刻后,化成水滴,沿着眼角落下去。

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谢似淮才转身回房间。

房间点了不少炭盆,像是怕楚含棠会冷似的,他坐在床榻边上,拿出她以前看过的话本,慢慢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