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页

可谢似淮是真的饿了,像一匹在草原上饿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狼,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红果,巴不得一下子将整颗都囫囵地吞咽下去。

京城的护城河定时会放闸,否则怕淹掉了附近的房屋。

新房里的金沟仿佛也是如此,谢似淮却对此事乐见其成,一张芙蓉面抬起,掀眼看楚含棠,手指一动,浸在水里的骨骼轮廓便明显。

楚含棠意识渐渐涣散了。

她竟然还挺喜欢的。

他不动声色地给着楚含棠所喜欢的,只要她要的不是别人。

谢似淮语气似商量,“今日过后我们便是夫妻了,以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今后你只有我一人,楚含棠,你说好不好?”

楚含棠此刻残存着一丝理智,“好,我今后只会有你一人。”

嫁衣微动,谢似淮仿佛饱了,不再吃红果,可却又像更饿了,他眼眸微湿地看着楚含棠。

谢似淮由始至终都穿着嫁衣。

一件本来不属于他的嫁衣,现在终于属于他了的嫁衣。

嫁衣落在楚含棠身上,裙摆覆着,像一张厚重的被子摊开,将没了婚服的她护住。

天气有些热,谢似淮穿着嫁衣也出了些薄汗。

汗濡湿了脂粉,楚含棠看着他手腕渐渐露出淡粉色的疤痕。

果然如此,她当时牵着他就觉得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可又不见手腕上有锁链留下来的疤,原来是不知道用东西掩盖掉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楚含棠又见谢似淮将藏在自己身上的药香包扔掉,似是在扔什么讨厌的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