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此时是坐在床榻上的,自然是没穿鞋子,双足在铺叠的婚服衣摆下露出来,脚腕要比一般男子的细瘦,脚踝骨骼错落有致。
足底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温暖。
本来楚含棠的足底应该更加柔软的,只是这一段日子里经历了较长时间的逃亡,将足底磨得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茧。
此时此刻,她踩着谢似淮。
皮肤与皮肤贴着。
楚含棠意识到这件事后,心跳如擂鼓,他的呼吸声落在耳边,也似一种有意无意的诱惑。
谢似淮弱弱地哼了一声,脸颊贴着她耳朵,出了细汗。
以前,楚含棠总是觉得谢似淮身体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双手,夸张一点儿来说,夏天能直接用来降温。
如今,他的温度变了。
使温度发生变化的原因正是她。
谢似淮的热与楚含棠足底的温暖正面对上,她抬眼看着他,少年扎得很高的长发垂到腰际,随着动作轻轻地晃动着,能晃花了人眼。
楚含棠很没出息地咽了咽。
这一套婚服送来之前,也是熏过香的,毕竟是要送给不日后便是驸马的人,负责赶制婚服的人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地跟到底。
还记得,婚服刚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是散发着沉香味。
现在,是谢似淮身上的香气。
他从学巫术以来,终年跟香粉打交道,渐渐地便融合为一,成了自己气息,甚至因为所制作香粉和所用香粉特殊,那香气更是好认。
楚含棠穿着的婚服从上到下都是这种香气了,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她包围住。
太多香气令她有一丝喘不过气,却又忍不住心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