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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歪头,指尖一直捻着从脑后垂下来的发带。

指腹压着楚字。

“可这种巫术很难学会的,没想到那皇帝居然学会了,不过看来也是近些日子才学会的,不然你们来京城之路只会更加艰辛。”

白渊握紧拳头,“那些士兵的下场会怎么样?”

谢似淮向来没有同理心,说到那些士兵的下场,语气很淡然。

“被种下此等巫术的人,剩下的寿命只有十年左右,死时痛苦不堪,那些曾没感受过的疼痛也会在死亡前全部恢复过来。”

“一般人受不住,只会自尽。”

而自尽是他们能寻找到解脱的唯一办法,却始终不会知道自己为何在战场会不惧疼痛,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何在死前会如此痛苦。

池尧瑶心情复杂,愈发坚定了自己要进京城的决心,哪怕落得的下场会是死。

父亲也定是在偶然间得知此事,想要阻止才会被皇帝灭口的。

她想,也许这小匣子里的东西便是关于此事的证据。

即使皇帝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想大於的士兵变得更厉害,面对强敌时,能轻松地守护大於,其他国不敢再进犯,向大於俯首称臣。

可方法错了,皇帝不该弃那些士兵的性命于不顾,让他们落入无法回头的万劫不复之地。

寿命只有十年。

这时间不长不短,正好可以帮大於打完胜仗,那些士兵又会恰好到年纪大,能够退役回家陪伴双亲和妻儿的时候,而朝廷会换一批新兵。

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想到,回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与痛苦。

池尧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