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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住持记得很牢。

她又问:“那住持您是在何时点完朝廷下发给你们的香烛?”

他脸色一变,“也是半月前。”

所以寺门外香炉残留的香灰是半月前留下的,因为寺里的和尚身体不适,又因为寺里的香火不好,也就没人经常去打扫那处。

此事肯定有蹊跷,楚含棠想带住持去找池尧瑶,“不瞒住持说,我们一行人中,恰好有人会医术。”

“或许……”

话还没说完,住持便道:“寻常会医术的人诊治不出来,老衲也略懂医术。”

怎么听着跟巫术有点儿像?楚含棠不敢妄断,“那寺里的师父是哪里不舒服呢?”

“会突然发狂,伤人。”

正因如此,住持才不敢离开寺庙半步,不然没人照顾他们。

虽然还有一个小和尚也没事,但年纪还小,也不能承担起照顾寺里所有人的职责,也不能独自一人上路前往京城找神医。

其他和尚只要白日上午是短暂清醒的,一到其他时间便不受控制了,实在是离不得人照顾。

楚含棠收下了住持递过来的信。

信到了池尧瑶手上,楚含棠把住持说过的话简略地说了说。

池尧瑶刚起床不久,脑子转得还有些慢,听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崇善寺的师父有时会发狂、伤人?”

她趴在桌子上,转着茶杯,“嗯,我怀疑此事跟巫术有关。”

谢似淮靠在墙上,又在擦那一把匕首和小刀。

楚含棠想问他刚刚去哪儿了,又认为没必要,于是乖乖地坐着,转桌面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