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代步工具不是马车就是船等等,即使日夜不停地前往京城,时间也不会缩得太短。
楚含棠坐马车坐了一日,腰都被颠麻了,麻不是疼,这个倒是不会转移,主要的是手臂上还有伤,颠簸得厉害,容易导致伤口裂开。
又因感受不到痛意,她不知道伤口原本会有多疼。
代替她承受疼痛的人就坐在旁边,楚含棠忍不住睁开眼看闭目养神的谢似淮。
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应该会疼的,但为什么看对方的表情没有看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就算是谢似淮以她的疼痛为乐,也抵不过生理反应上的疼吧。
也许是因为楚含棠不是谢似淮,所以根本体会不到。
暮色苍茫,他们的马车行至一座庙宇,孔常勒住缰绳,在外面说话,让楚含棠和谢似淮下去,今夜要在庙里过夜。
得知能下马车,楚含棠几乎是立刻就跳了下去。
一下去,她拉伸身体放松。
太累了,坐一日马车比干活儿还要累上三分,腰腿的血液都得不到顺畅流通。
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座庙宇。
寺庙被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坐落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附近是恍若入天的古树,将月光也遮挡住了。
如此看着,竟显得有些阴森。
屋檐四角悬挂着的风铃无风亦动,“叮叮叮”地响。
虽是远离人烟,但香火却看似仍然十分旺盛,由摆在正门的巨大香炉里的香烛烧完了,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一行人皆下了马车。
白渊越过香炉,踏上有几片落叶的石阶,抬手叩响了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