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第一次跪人,还是跪一个肥头大耳的陌生男人。
庄主喝了一杯酒,挑开他们手中的布袋,见狼牙成色不错,满意地点点头,让管家收下去,再给赏银。
管家给完赏银,又弯下腰在庄主耳边低语几句。
不知说了什么,庄主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听管家说,你们是猎的狼最多的两个?身手不错,明日你们随我去南宫府。”
孟夜额头叩地,“是。”
见楚含棠愣在原地也不行礼,庄主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管家立即道:“能随庄主去南宫府是何等荣耀,还不赶紧跪拜?”
叩就叩,她当拜死人般地叩了下头,叩了两个后还要叩第三个。
管家赶紧阻止,“第三个就免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楚含棠也不想留在这里被人当奴才使唤,听到可以离开,高兴还来不及,迅速地站了起来。
孟夜习以为常,把她带回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南雪山庄财大气粗,虽然平常不将他们这些手下的性命放在眼里,但吃穿用度倒是不会缺了他们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南雪山庄,哪怕是当个扫地的奴才也甘愿,在这个朝代,奴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孟夜去沐浴了,楚含棠待在房间里不敢乱走。
房间里有一面布满灰尘的镜子,她有些好奇现在自己长什么样,拿了一块破布走过去,抬手仔细地将镜子擦干净。
灰尘没了,镜子照出一张阴郁苍白,看起来要死不活的死人脸。
楚含棠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