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见谢似淮快要穿戴整齐了,也忙拿过自己的外衣迅速套好。

在她穿好衣裳,将脖子的牙印用白布遮住后一秒,谢似淮走到房门前,抬起双手拉开房门,一抹光斜斜照进他漆黑的眼眸。

柳之裴无聊地倚在墙边数挂在不远处的风干腊肉,见他们先后出来便站直了,“谢公子,楚公子。”

谢似淮唇角抿起,温和地笑了笑,“柳公子。”

看着他的笑颜,阅美人无数的柳之裴有一丝恍惚,不知谢公子的母亲到底是如何的一个绝世美人,竟生得出他这样的儿子。

可不知是不是柳之裴的错觉。

有时候看见他笑,自己有点儿瘆得慌的感觉。

人活在世,需要面对的人或事很多,渐渐地会自愿或被迫地戴上面具,可对外的面具始终是面具,只有骨子深处才是真正的自己。

柳之裴向来会辨人,却分辨不出谢似淮到底有没有戴着面具。

楚含棠屁股现在都还疼着,走路姿势看着还怪异,“走吧,带我们去找池姑娘。”

面对正经事,柳之裴二话没说,将他们带去见池尧瑶。

只是在走过去的路上,他看着楚含棠走路姿势就想笑,“楚公子,你这样走路好像螃蟹。”

楚含棠抡起拳头就想给柳之裴来一下,“你摔一下屁股,可能比我走得还难看。”

他笑道:“在下谢绝。”

柳之裴看了眼谢似淮,无心问:“你们两个昨晚睡在同一张床?”

她忍住还想揉屁股的冲动,“当然,否则我在地上睡一晚,今天你起来看见的应该是我冻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