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温热的触感,却莫名令谢似淮心生反感,他把手抽了回来。
可把手收回去后,似乎又有些不切实际的渴望、空虚之感。
今夜,谢似淮不再是常年浅眠的状态,做起了一个梦。
无尽的黑夜充斥着满天的血腥味,平坦的红土周围匍匐着上千信徒,而贴满血符的祭台上,一名不过四岁的男童被绑在木架子上。
男童长着一张跟谢似淮极相似的脸,粉雕玉琢,皮肤白嫩,扎着小小一撮头发,眼睛睁得圆圆的。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是年幼的他。
一名穿着黑袍的老嬷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咒语,手持着桃木剑,将碗里的狗血洒到男童身上。
还没凝固的狗血顺着小谢似淮的脸流下来,模糊掉整张脸。
眼睛也被泼入了狗血,他还是睁着眼,却只觉眼底一片红色,很疼,看什么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带着腥臭味的血色。
火堆噼里作响,火星四处窜着,只见老嬷举着桃木剑在半空中猛刺了一下,再直勾勾地刺向他的心口。
“且慢!”
传说中诞下男婴后便死了的邢女还活生生的,穿着一套脏乱不堪的巫女服,朝祭台奔走而来。
她撕心裂肺地叫喊,“他是我儿子,不是祭品!”
黑袍老嬷声音沙哑。
像是掺了沙子,“你违背天道,诞下男婴,生父不详,本就是与世不容,如今我们以他为祭,恳求上天息怒。”
匍匐在地的人纷纷重复着这几句话,声音重合起伏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