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见她终于露出些发自内心的笑容,也颇有感慨。

即使是不愿意承认,楚含棠的确是能令池尧瑶开心,他怔忪了几秒,目光黯淡地埋首吃饭。

等吃完饭,楚含棠又犯恶心了。

晕船其实不宜太饿,更不宜太饱,刚刚她吃得太多。

池尧瑶只好给楚含棠配了一些快速消食的药,白渊则回自己的房间,很少出来,不知在里面捣鼓什么。

谢似淮对他们的事漠不关心,喜欢每日给自己的匕首拭擦。

船一路西行,离目的地愈发近。

柳之裴今日见楚含棠好了不少,还以为接下来有人跟自己聊天,在船上的日子不会很枯燥,谁知道她吃一顿饭后又虚回去了。

他站在池尧瑶旁边,看她为楚含棠施针,听说是治疗眼睛。

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怎么留意。

原来楚含棠的身体有那么多毛病,柳之裴觉得奇怪,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楚公子,你能看见么?”

楚含棠太阳穴被扎了两针,模样有些滑稽。

她听完柳之裴的问题,觉得有点儿好笑,“我现在是看不清东西,而不是瞎了。”

他像是后知后觉想起楚含棠在饭桌上还是能准确地夹到菜的。

刚瞎的人确实不能这么灵活,她应该是看东西模糊了。

柳之裴望着泛着银光的长针一根一根地扎向楚含棠,打了个寒颤,“扎针之后,明天就能彻底好了?”

池尧瑶专注地下针,却也能分神回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