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太信世上会有如此邪门的东西,但他知道有一样东西可以。

那便是巫术,江湖上会巫术的人很少,可是并不代表没有。

少年会用巫术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用巫术同时控制武功精湛的众多江湖高手。

只要会巫术,控制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数量可以是一城人,不过控制会武功的人就不太行了,更别提是那些江湖高手。

所以那个少年会的巫术跟别人不一样,或者与前朝的邢女有关?

皇帝搁下笔,低低地笑了。

在水中保持匀速前进的船遇到了风雨,豆大的雨滴砸得船啪嗒响,楚含棠在颠簸中转醒,非常不舒服地低吟一声。

池尧瑶坐在旁边睡着了,针包放在手侧,听到声音便醒了。

她点燃蜡烛,再倒了杯水,“楚公子,先喝口水。”

楚含棠被池尧瑶扶着喝水,睁着眼看过去,发现自己眼睛还是没好,“池姑娘,你还没给我施针么?”

池尧瑶熟练地再次把她的脉。

“我拿针包回来小阁房的时候,发现楚公子你晕了过去,后面又下起了大雨,船身颠簸,下针不好下,我便尚未下针。”

提起晕倒,楚含棠才记起发生过什么,是谢似淮带她回来的。

自己要走去甲板的这件事与池尧瑶没关系,楚含棠也不准备说出来,怕她会内疚,只是还是有疑问。

船不大也不小,但取个针包也用不着那么久吧。

“池姑娘,你取针包怎么取了那么久?是不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楚含棠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