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一连串发生的事弄得心神不宁,楚含棠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唇色微白,眼睛却仿佛只盯着池尧瑶看。
当看到坐在屋顶上的他时,她又是一惊,无意识后退几步,显然是想起自己偷亲池尧瑶被别人看见了。
楚含棠目前还不知谢似淮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她。
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沛州,走水路去清镇。
楚含棠在现代晕车,晕船,穿书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变,一上船就想呕吐,脑子晕乎乎的,除了吃饭外,一般不怎么动。
走水路需要五日才能到目的地。
她意识微微涣散地躺在小阁房里,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池尧瑶知道楚含棠身体不适,会在饭点亲自送饭菜过来给她。
小阁房里没有点烛火,光线很暗,楚含棠像条死鱼般生无可恋地躺着,面容憔悴,不晕车或不晕船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她的绝望。
“咔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道月光洒进来,门又被关上了,光也随之没了。
楚含棠努力地睁开眼,似因身体虚弱,看东西都模糊了,手脚也软绵绵的,“池姑娘?”
清瘦的身影走到床边,端起碗,勺子盛了白粥,递到她嘴边。
白粥寡淡,闻起来没什么味道,楚含棠食欲不振,但清楚就算没胃口也得吃一点儿,不然身体更无力。
她张开嘴,喝下那一勺白粥。
可能喝得有些急,再加上喂粥的人把勺子放得略歪,导致粥水顺着唇角滑落。
楚含棠刚想抬起犹如被抽走骨头,没什么力气的手擦擦,拿着勺子的人用拇指缓缓地拭擦掉了,指腹冰凉,感觉有点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