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看着都被勒磨掉一层皮的手腕,嘶了一声,就像是暴殄天物,谢似淮的手无疑是十分漂亮的,多了红痕后破坏了美感。

仿佛被人狠狠地折磨过。

她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袖,将两截手腕彻底露出来,瘦可见骨头轮廓,皮肤很薄,因此勒伤显得清晰。

手腕内侧更是血肉模糊。

楚含棠先用湿帕子擦了擦谢似淮的皮肤,然后很轻地涂抹药。

在她眼里,他一向浅眠,印象中睡得最沉的便是此刻了,不过也不是睡觉,而是晕倒了。

谢似淮唇上还有血渍,楚含棠给他手腕上完药后,又弄了条湿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血,四周的皮肤被擦得微微泛红。

楚含棠已经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怕他就此死了,剧情无法进行下去,或者以后记仇加倍折磨自己,她才不想把这桩事揽到身上。

房间的门窗紧闭,没法通过看外面天色确认如今是什么时辰。

楚含棠把湿帕子扔进水盆里,推开半边窗户往外看,又快天亮了,是时候回自己房间了。

不过得让谢似淮知道是她照顾的他,做好事得留名。

楚含棠留下了一张纸条在桌面上,用茶杯压着,写道,我已经帮你的伤口上过药了,醒来后尽量不要碰水,落款,楚含棠。

她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谢似淮。

想跨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楚含棠摸着下巴思索事情。

放在桌子上,他一定能看见么?

不会像小说和电视剧那样出现纸条被一阵风吹到不知哪个角落里的情况吧,可有茶杯压着,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