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逐渐泛红了,“味道、身形、走路姿势等。”

她还是不明白。

“味道?青楼的味道确实比较特别,经过青楼一闻便知,但是去过青楼的客人身上也会沾到这种味道,去青楼的大多数是男子。”

“看身形知道是男,也可能是青楼的客人,如何断定他是小倌?”

谢似淮洗完了,十根手指还湿淋淋地滴着水,“追上去时,我看见那道人影进了青楼。”

楚含棠递了一张帕子过去,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拿过帕子擦手,指骨好看细长,“他身上有一种媚香。”

“我自小嗅觉灵敏,进青楼后发现只有里面接客的人才会有这种味道,在里面的客人就算沾上也很淡,风一吹便容易散了。”

楚含棠闻了闻自己,分辨不出。

谢似淮又道:“而他虽瘦,身高骨架其实却跟白公子的差不多,不像是凑过来的那些青楼女子。”

白渊的身高在男子中也是属于高挑的,古代女子很少有这种高度。

“但他的走路姿势阴柔轻快,又不像是在青楼做苦力的男子,我想起来青楼似乎还有一种人叫小倌,也是男子,便找他们。”

她茅塞顿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小倌那么多,你又是怎么样确定是沉公子的呢?”楚含棠也称沉壁为沉公子,在古代直呼陌生人的姓名不太尊重别人。

他难得有耐心跟她说这么多。

“眼神,他看我们的眼神跟别的小倌看我们的眼神不同。”

楚含棠分辨不出香味,更看不出眼神什么的,只觉得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