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无意的,更何况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还是到临要下马车之时,池尧瑶自己看到的,羞愧道:“我把它放在身侧,不知何时落到木板上。”

楚含棠无所谓地摆摆手,“不就一束花而已,你想要多少,我再去给你摘便是。”

沛州多的是野生长春花,只要有心,多少都能摘到。

谢似淮笑道:“楚公子还真会讨池姑娘欢心。”

楚含棠感觉自己又祸从口出了,这跟她明知他喜欢的人是池尧瑶,然后故意地在对方面前招惹池尧瑶有什么区别?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男绿茶”。

得想办法兜回来,楚含棠加上一句,“若是谢公子喜欢,我也能给你摘的。”

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摘花罢了。

谢似淮看她的眼神有点儿微妙,笑意不减,“楚公子喜欢到处送花?男女皆可?”

楚含棠已经尽力地表示自己不是因为爱慕池尧瑶而送花的了,“男女平等,都可以送啊。”

他们的话题终止在此刻,白渊站外面见人迟迟不下来,忍不住出言催促,“尧瑶?楚公子?谢公子?”

池尧瑶先行下车。

谢似淮也下了,楚含棠是最后一个,站到地面上,先是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

马车颠簸,这几日差点把她骨架都颠散,一动骨头咔咔地响。

就算是柳之裴这种话多的人近日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只有对上池尧瑶的时候会费尽心思表现自己。

他们面前是一个院子,白渊租下来的,这次不再去客栈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