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冷笑道:“像你这等容颜的人应该从不缺女人喜欢吧,你又怎么会懂得我这种人的痛苦。”

楚含棠安静了,说太多适得其反。

女子看向男子,声音变得温柔,“把她带进去,若是反抗,直接杀了,反正都到这里了,就算取脸时已经死了,也还算新鲜。”

男子遵循命令把她扛到房间里。

然后他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把楚含棠抛到一张硬床板上。

硬床板旁边摆着泛着寒光的大大小小刀刃,有点儿像现代的手术刀,一盆水倒映着正在燃烧着的烛火。

怎么办?楚含棠又问自己。

女子直到现在还没进来,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只有男子守在她身边。

楚含棠一想坐起来,他就举起一把前不久才将打更人封喉的匕首。

她迫于形式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小声地问:“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男子毫无反应。

她并没有放弃,“我知道你叫什么,你叫柳之裴。”

他听到柳之裴这个名字的时候,涣散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聚焦,但很快又消失掉了。

楚含棠发觉了这一改变。

她连忙又叫了几声柳之裴。

他握在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地,痛苦地用手捧住脑袋蹲了下去,问道:“柳之裴是谁?”

“你,你就是柳之裴。”

楚含棠快速地从硬床板上起来,扶起男子就要往外跑。

一道纤细的身影措不及防地掠到敞开的房门前。

豆蔻色的指甲划过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昭显着女人此时此刻恶劣的心情,“你们这是要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