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尧瑶推门进来,走了几步感觉踩到水一样,湿哒哒,却有些粘稠,而味道似铁锈,缓缓地飘过来,然后瞬间充斥着鼻腔。

不是很好闻。

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房间,忍不住后退一步。

尸体是没有了,但血还在。

似都能渗透木板往下滴。

幸好一楼只有两间房,还都是在最尽头,并不用担心会滴到无辜之人的房间,吓到他们。

滴到一楼大堂还好点儿。

明天跟掌柜的说一声再给些银子请他们处理便好。

掌柜也一定知道今晚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他们在江湖上做生意久了,都心照不宣。

池尧瑶不由得看了一圈房间。

她欲言又止,“这些血都是那些人的?你们有没有受伤?”

怎么不见黑衣人的尸体?

楚含棠决定不说话,静观其变。

谢似淮言简意赅,“死了,来了好几个,尸体被我用特殊的药水都处理掉了。”

池尧瑶恍惚了几秒,内疚道:“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楚含棠抓住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她言语真诚道:“没有,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些对你穷追不舍的人。”

池尧瑶为何要前往京城的原因,她没向同行人提起过。

她爹找了谢似淮接下这个镖后也不曾透露一个字。

他接镖也是从不问前因后果的。

更是凭当时心情行事,想答应就答应了,一路上不会多问一丝一毫,虽然是懒得管那么多。

楚含棠也识相地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