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被拔出,黑衣人脖子多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紧接着谢似淮没怎么用力地推了他一下,人便径直倒向地面。

“啪嗒”一声。

谢似淮还拿着那一根曾插进过喉咙的筷子,血液流过掌心和手指,沿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下地板。

楚含棠看不见房间的全貌,但也能看到一二。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这家客栈的地板貌似是有点儿倾斜,那些血液流进了床底,把她压在地板的手掌也染上了。

楚含棠屏住呼吸。

她知道谢似淮是能搞定他们的。

用不着担心这件事,能让楚含棠担心的是他把他们都杀了后,下一个会轮到她。

房间里还剩下两个黑衣人了。

他们很谨慎地慢慢包围过去,谢似淮坐在木桌上,一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内壁还沾着一粒米的瓷碗。

随后他们相视一眼,一冲而上。

“哐当”一声。

瓷碗砸在跑在偏后面的黑衣人的脑袋上,而带血的筷子反插进冲在前面的黑衣人的脖子里。

再以刚才相同的方式拔出来。

血管被筷子戳穿大动脉,血液喷溅出来,洒了一地。

而瓷碗一半砸碎。

另一半还在谢似淮手里,他趁被瓷碗砸到脑袋的黑衣人下意识地用手捂头的时候,将剩下的瓷碗碎片插入对方的眼睛里。

“啊!”黑衣人痛吟。

谢似淮将带血的手指抵到唇边。

他慢条斯理地做了个噤声动作,提醒道:“嘘,你叫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