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含璋懒得与他来往机锋。
梅树底下的雪没有扫过,就只有她与憨璞的脚印在这里。
她呼出一口气,与憨璞数步之遥,一个站在梅树这边,一个站在梅树那边,并不亲近,也并不亲密。
仿佛疏远的似佛与人间的距离。
又好似身处在一个空间之中。从这处能望到那处,从佛堂,能探到人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含璋问道。
憨璞沉静道:“檀主命格不是此间命格。檀主贵不可言。檀主是世所罕有的。不只是拙僧,还有拙僧的师弟,拙僧的师父,都能看出来。”
含璋笑道:“禅师你真的太夸张了。这么说,你们佛门中人,个个都能看出来?”
憨璞道:“非也。是与檀主有缘,才能看出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含璋问了:“你师弟师父,是谁呢?”
憨璞答说,师弟行森。师父玉林琇。
含璋哦了一声,却将眼前一朵冰梅花上的冰晶都掰开了。
冰晶落在她的指尖上,很快融为温热的雪水。
行森。玉林琇。什么有缘呢。这都是和那个‘福临’出家有关的人物。
是因为有了她,福临不会再出家,他们的功德不能再有,所以能认出她的身份来历吗?
含璋看着憨璞的清泠目光中有了冷意:“你们原先,想的是皇上。如今觉得本宫更好,所以就想要度化本宫出家吗?”
憨璞的眼中突现一点无奈:“檀主。这非是拙僧所想的。拙僧只是想试探一下檀主。将来,檀主总会见到拙僧的师弟与师父。师弟性痴,师父说,恐怕我等都要落在他的手上,被他所牵累。”
“拙僧不想这样。也怕檀主会动心。所以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