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身上的狐裘,看了看福临半边坐在地板上的身体,轻轻咬了咬下唇,才说:“我不是重生的。我也不是董鄂氏所知道的她相对的那个皇后。”
“皇上要心疼,别心疼错了人。”
福临连忙道:“不心疼不心疼。朕一点儿也不心疼。朕都不认识她们,是不是?朕只认识你。朕最心疼朕的含含了。”
“我能分得清。”含璋还是心软呢。外头下起大雪了,屋里的窗扇早就关上了,可就这么坐在地上,还是挺冷的。
含璋把衣架子上的披风大氅拽过来,让福临坐在上头,“我知道皇上和他不一样。那皇上分得清么?”
福临得寸进尺,干脆坐过来,将含璋连人带狐裘一起抱在怀里:“朕当然分得清了。”
他的含含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能分不清呢?
这就不是同一个人。先时以为是一个人,他才心疼呢。现下知道他的含含就是这里的。没有受过那方的苦,也没和那个‘混账’在一起过,他当然不心疼了。
福临说,朕收回朕方才的话。
还问含璋呢,要不要把方才的话写下来,再让他把纸吃下去,这样就等于他没有说过了。
含璋被他逗笑了。戳着他伸进来的手:“别闹我。”
福临都把人抱在怀里了,哪舍得走呢。干脆自己也到了狐裘里头。
不要闹。他偏想闹。方才还没闹完呢。
含璋身子颤了颤。又被重新纳入了福临。
她咬着唇,眸光一颤一颤的望着福临:“董鄂氏也以为我是重生的。但是我不是。”
福临这回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嗯。朕知道了。朕的含含不是重生的。在这里,朕和含含好得很。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