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她这么一闹,福临的手也跟着暖和了许多。
他看了博果尔一眼,挑眉说:“这屋里的东西,哪个不比他活得年头久?要朕打他,朕还怕坏了东西呢。朕也懒得骂他,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跪清醒了,什么时候就滚回去。”
含璋揉了揉手腕,含笑道:“皇上怜惜幼弟。还是我来吧。也不用这屋里的稀罕玩意儿。叫人去取个鸡毛掸子来,让刑司的奴才们来一打,不省事儿了么。”
含璋本来想说,她来打的,想想还是算了。怕手疼。
福临叹了一声,把含璋的手握住了,小声道:“这混账是老毛病又犯了。跪一跪就好了。朕不气了,不气了。”
含璋就笑了,把手放到福临的胸口上揉了揉:“非得我这么说,皇上这口气出了就好了。既然舍不得打,就别让襄郡王跪着了。天冷,指不定还要下雪的。地上凉,让郡王站起来吧。”
跪在底下的博果尔听到这里,才有恍然大悟之感。他还以为皇嫂是要为了去年的事报复他呢。没想到是拐着弯儿替他说好话让皇兄不生气啊。
博果尔想,皇嫂果然是菩萨看重的人。果然是大清的贵人啊。也是他的贵人。如此想,倒是更坚定了他心中所求之事。
福临哎了一声,诚恳道:“含含,不能让他站起来。朕也可以不生气。但是朕怕你听了会生气。还是让他跪着吧。”
含璋这才悠悠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福临说不出来,指着底下的混账:“你自己说吧。”
他还小声念叨,含含别生气啊。可千万别生气啊。这件事,朕是绝不会答应他的。
博果尔认认真真的给含璋磕头:“皇嫂,奴才到了年纪,皇兄要给奴才指婚。奴才想求宝日乐格格做奴才的嫡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