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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早年喜欢画画,画好了就喜欢随便赏人。

几个近支宗室亲王贝勒都是有的。他画的高兴了,就直接赏赐出去。谁和他关系好,谁就赏赐的多。

很多时候也会赏赐给大臣们。

这野牛饮水图他当时画了许多,不但硕塞那里有,就是岳乐济度那儿,也都是有的。

福临将他自己的画折起来,收在袖口里,把多尔瑾的画放在身边的坐榻上。

董鄂氏的画,就随手丢到了董鄂氏的跟前。

那画儿飘落在地上,福临就对上了董鄂氏楚楚含泪的模样。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福临的眸中却透着一股子冷硬。

他说:“准你们入宫,是为照顾公主,陪伴公主。公主病了,乃劳累所致。这是你们的过错。吴良辅,带下去吧。”

什么满军旗第一才女,什么鄂硕将军的掌上明珠。

他们把人送到宫里来做奴才,那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先打板子。打过了之后,等多尔瑾醒过来,把这事儿和孩子说一说,看看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多尔瑾虽说敏感心重,可她是个明理上进的好孩子。她想做好这个大公主,那眼下,就当做是她的第一道磨炼吧。

若这孩子闯过去了,于她将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吴良辅带了人来,把奶娘和董鄂氏带下去。

董鄂氏似乎还想着要说些什么,被吴良辅带来的奴才捂了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很快就被拖出去了。

吴良辅很紧张啊。方才万岁爷盯着他的目光不善,他是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劲吗?

吴良辅怎么想也想不着。心里就想着,那赶紧把眼前这事儿给办妥了。皇上不高兴了,那就要狠狠的责罚。按着规矩来,这两位啊,八成是在宫里待不住了。